林萱突然想起库房里那匹被族老撕毁的苏绣——若是女子真能当官
春闱这日,林萱天不亮就等在贡院外。
\"吃些点心。\"她将食盒塞给崔令仪,\"我特意加了桂花蜜。\"
崔令仪今日着了男装,发髻却固执地留了一缕垂在胸前:\"萱妹,整个江州就我一人应考,若我不中\"
\"怎么会,崔姐姐是我见过最博学的。\"林萱笑着将绣帕系在她腕上,\"你就尽情发挥,让世人看看我们女人究竟比男人差在哪里!\"
贡院钟响时,林萱看见东花厅前就站着崔令仪一位女子,参加考试的男子纷纷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她突然鼻尖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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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
苏槿指尖掠过殿试卷,在\"崔令仪\"三字上顿了顿。
\"陛下!\"礼部侍郎噗通跪地,\"女子入仕有违祖制啊!\"
玉玺重重砸在案上。
\"爱卿是在说\"苏槿缓步下阶,玄色龙袍扫过老者颤抖的脊背,\"朕也不该坐这龙椅?\"
她忽然抽出一卷《女诫》掷在地上:\"先帝时修订的礼制,第七页第三条写着什么?\"
老侍郎冷汗涔涔——那上面分明写着:\"女子无才便是德\"。
\"来人。\"苏槿冷笑,\"把礼部这些年修订的《女则》《女训》全烧了。\"
朱笔一点,崔令仪的名字被圈在探花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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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仪穿着探花官服回来那日,带了一道密旨。
\"陛下要见你。\"她将地契塞给林萱,\"十二州女子织造局,缺个提督,我向陛下推荐了你 。\"
林萱摸着官凭上烫金的凤印,突然想起那个打算招赘婿的雨夜——原来女子的人生,还可以这样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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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祖宗牌位前剧烈摇晃,三叔公枯瘦的手死死按在族谱上,青筋暴起如蚯蚓:\"宗翰!今日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必须把嗣子的事定下!\"
林老爷林宗翰佝偻着背,几乎被几个族亲按跪在蒲团上。冷硬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