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尝尝这个?\"苏文捧着青瓷小碟跪在榻前,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话未说完,苏槿突然捂住嘴干呕起来。苏文慌忙递上帕子,却在瞥见主人苍白的脸色时突然惊喜道:\"主人你有喜了!\"
殿外忽起一阵穿堂风,吹得珠帘哗啦作响。
苏槿抚着平坦的小腹露出笑来。
瑞国女帝养面首原不是什么秘闻,自她登基后,将那位接进昭阳殿,朝野上下早已知晓。
就连茶馆也是各种说法都有。
暮色中的茶馆飘出阵阵茶香,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满座茶客都伸长了脖子。
\"要说咱们陛下那位昭阳殿里的啊\"蓄着山羊胡的老者故意拖长声调,引得临窗的绣娘连针线都停了,\"有说是前朝流落的琴仙,夜夜弹奏的《凤求凰》能引来百鸟朝贺\"
\"胡扯!\"邻桌的镖师把佩刀往桌上一搁,\"我二舅在宫中当差,分明是昭国的一个侍卫,长相俊美孔武有力……\"
跑堂的小厮麻利地给各桌添上蜜饯,插嘴道:\"昨儿西市才传开新说法,道是昭国那位\"话未说完就被掌柜拎着耳朵拽走,茶客们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二楼雅间里,微服出巡的刑部尚书默默放下帘子。自从三年前女帝带着那个戴银面具的年轻人参加完祭天大典,这样的市井闲谈就成了瑞国独有的风景。
他转头对随从叹道:\"当年御史台联名上书劝谏,结果陛下第二日就给那几位贬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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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里之外的昭国皇宫,李琮正将几份奏折重重摔在案上。
沾着血渍的密报里,二皇子党羽的名单还在不断延长。几位皇子的罪证也已集齐,今日收网收的很成功。
昭帝年纪大,病又刚好,李琮不想父皇操劳,索性自己处理这些事情。
忽有贴身侍卫疾步进来,附耳低语几句。
\"当真?\"年轻的太子猛地起身,玄色蟒纹袍扫翻了砚台也浑然不觉。
他大步流星往外走,对着追来的老太监扔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