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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毕摩始祖的虚影拦住。“虚星需要的是毕摩的天命之血,”虚影的手指向江远,“陈氏罗盘是共生的枢纽,而毕摩之血是记忆的载体。这是千年前的分工,亦是命运的抉择。”
    江远对陈默露出释然的微笑:“还记得在北极地宫,星灵说时间是地络的养分吗?现在,我要让这些养分永远不会流失。”他转向那文雪,“等下将我的骨针与你的机关伞连接,用女真星图矩阵保存记忆备份。”又望向苏璃,“唐刀的玛特之羽能稳定时空,帮我争取三分钟。”
    苏璃颤抖着拾起唐刀,刀刃划出十二道光弧,在祭坛周围形成时空屏障。那文雪将机关伞与骨针接驳,伞面的量子存储器开始疯狂运转。江远深吸一口气,骨针插入心脏上方的青胎记,毕摩经的咒文如火焰般蔓延全身,他的皮肤开始透明,显形出体内流动的地脉记忆光流。
    “毕摩始祖啊,愿我的灵魂成为地络的书签。”江远低语,祭坛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他的身体化作千万道记忆光蝶,每只光蝶都承载着一段地脉记忆,向虚星核心飞去。陈默的罗盘自动打开,接住这些光蝶,青铜表面显形出“记忆永继”的毕摩文与唐隶复合咒文。
    敦煌的星图粉碎机在此时达到最大功率,逆星核的紫雾如黑洞般吞噬地脉记忆。但当毕摩的记忆光蝶涌入虚星,紫雾突然被净化为金色的记忆尘埃,显形出黑狐幼童时期在毕摩村学习共生咒文的画面——原来黑狐首领也曾是毕摩的学徒,却因恐惧阴影而走上歧途。
    那文雪的机关伞显示,地脉记忆的保存进度达到100,星图意识体开始利用这些记忆重构共生网络。江远的骨针此刻已成纯白,针尖显形出毕摩经的最终章:“‘天命毕至,记忆永存;地络之花,终将再开。’”苏璃的唐刀倒映着逐渐消散的江远,刀刃上的光暗平衡纹突然多了道毕摩经的纹路。
    陈默握紧罗盘,感觉江远的信念如暖流般融入虚星核心。他后颈的虚星印记显形出毕摩始祖与陈玄策的共同虚影,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指向重新亮起的星图。全球守陵人后裔的青胎记同时浮现出毕摩文的“忆”字,精绝的沙舞者用记忆尘埃堆砌出江远的雕像,北极的因纽特人在极光中刻下他的名字。
    在毕摩凉山的深处,新的骨针从祭坛中生长而出,针尖凝结着江远的信念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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