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您您连这都知道?林师兄因为不肯在虚假数据上签字,已经被延期毕业两年了!&34;
夕阳突然穿过云层,将赵峰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伸手轻轻弹了下刘铮手中的空白签到表,纸张发出清脆的&34;啪&34;声。
&34;真正的科研火种&34;
他转身拉开车门,西装下摆划出凌厉的弧线,
&34;从来不在那些光鲜亮丽的名单上。&34;
“你以为这三天我在做什么?”
刘铮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恍然,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崇拜的激动:
“又让我学到了,组长。”
“怪不得您这三天早出晚归,原来是挑人才找信息去了。”
实验室里。
夏夜闷热,老式风扇吱呀转着,吹不散屋里凝滞的热气。
教授张明远坐在小板凳上,后背的汗把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浸透一片。
他低着头,手里捏着一把生锈的镊子,正对着桌上那盏充电台灯的光,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硅片上焊导线。
焊点歪歪扭扭,像爬行的蚂蚁。
“老师,给。”
林朝阳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半碗凉开水,水里漂着两片发蔫的薄荷叶,“解解暑。”
张明远“嗯”了一声,没抬头,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来,滴在硅片上。
他赶紧用袖口去擦,袖口早就磨得起了毛边。
沾了汗,擦不干净,反而留下一道水痕。
林朝阳蹲下来,递过一块用酒精泡过的纱布:
“用这个。”
纱布是医院输液时剩下的,林朝阳洗了又洗,晒干了攒起来。
他在电子厂打零工,流水线上摸多了焊锡,手指头总是脱皮,酒精擦一擦能止痒。
张明远接过来,小心地擦了擦硅片,又低头继续焊。
他的手有些抖,老了,眼睛也花了,焊锡丝总对不准位置。
“今天又失败了?”
林朝阳问。
“嗯。”张明远声音沙哑,“参数还是不对。”
桌上散落着十几块废弃的硅片,都是他们这几个月“手搓”出来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