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就是：这得赔多少灵石啊？五十万能算里面吗？
惨，太惨了。
姬篁和谢长明对视一眼，忍不住摇头。
“啊！我的山！”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佝偻的老头子揪着自己的长胡子从主峰上飞了出来，站在半空，心疼地揪着自己的衣领。
以姬篁的眼力，自然能看见，整座玄徽山脉里突然冒出来无数个脑袋，都好奇地抬着头瞅着天上跳脚的老头子。
姬篁一言难尽地指了指下面好奇围观的小可爱们，质疑道：“这些就是大衍宗的弟子？”
谢长明面带微笑，屈起食指蹭了蹭下巴，感叹道：“果然是大衍宗啊，就是这个感觉。”
姬篁：“……？”
谢长明看了她一眼，闲闲地解释，语气里却带着些险恶：“大衍宗特色，熟悉之后你就不会惊讶了，他们一向好奇心旺盛，而且没有什么边界感。”
“毕竟——”他笑眯眯地指指天上就差撒泼打滚以示痛心的老头子，“大衍宗的宗主都这样，就不要奢求其他的咯。”
江洵羽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咬牙切齿：“扶生尊者，为老不尊的狗东西——”
谢长明捂住嘴，凑到姬篁耳边窃笑：“他被扶生那个老不死的坑过一大笔灵石呢。”
姬篁双眼闪闪发亮，也窃笑：“嘻嘻，好惨哦。”
江洵羽眼神如刀，噌地扭头，二人一秒站直，仿佛无事发生。
扶生在半空好不容易给自己顺好气，然后换上一副慈祥的笑容闪身出现在几人面前：“几位小友就是陆道友推荐来的弟子吧？果然气宇轩昂啊！”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江洵羽，像是看见了冤大头，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不过，小友，你们的同伴是否太过活泼？”
他的眼神不停瞟向那个火山口，充满暗示意味。
江洵羽面无表情：“等他们打完，一起赔偿。”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扶生眉开眼笑，客套了几句，“果然是少年英才啊！真是敢做敢当！”
姬篁木然：“……”
感觉有种陆希夷味儿，是我的错觉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