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篁热情地送周恩世离开,然后隔着结界眼巴巴地看着她,可怜兮兮地恳求:“师姐,我明天想吃佛跳墙。”
周恩世淡定地点头,拍拍衣角上被雷劈出来的焦黑灰尘:“明天给你带。”
“好耶!”姬篁欢呼,“师姐最好了!”
“你也很好。”周恩世的耳朵上泛起粉色,她矜持地点点头,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冷淡,属实不妥,便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然后脚步有些飘忽地离开了。
姬篁嘿嘿一笑:“哎呀,一夸就害羞,师姐真可爱。”
大会越来越近,姬篁终于成功解除了苏瑾峤的形态锁定,至于苏瑾峤这段时间为了变回人形沦为姬篁新产物试药工具的日子有多苦,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
不过,苏瑾峤的药膏是真好用,他的头发居然已经再次长出来了,姬篁有点眼热。
某个午夜,这个寂静的峡谷迎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脚步声出现在峡谷入口的瞬间,谢长明已经化作一股森冷的灰雾窜了出去,地面上顷刻结了一层灰蒙蒙的寒霜。
沈沉岸随即睁开眼,拿起降灾往外走去。
苏瑾峤依靠在山壁上,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酌月箫。
几声锵鸣之后,风声和窸窸窣窣的声响逐渐变大。
一道黑影飘忽而来。
来人手中握着一柄晶莹若有形体的剑,剑身上布满细细的纹裂,甚至还缺了几块,给人一种马上就要解体的感觉,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这是一柄残剑。
偏偏正是这样一柄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残剑,在来人手里,轻而易举地拨开杀机升腾的浑窍和降灾,双方兵戈相接,发出极具穿透力的铮鸣。
她身法诡异,刀锋和剑光也只能掠过发丝,总是险而又险地与杀机擦肩而过。
谢长明和沈沉岸联手竟也一时间拿她不下。
姬篁定睛一看,嘴里的果子都不香甜了:“卧槽!单为孽?怎么是你?”
降灾和浑窍齐刷刷收住,沈沉岸和谢长明看向姬篁。
谢长明慢吞吞地眨眨眼:“熟人?”
“熟人,自己人。”姬篁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