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天华宗只有三个人参加，当时顾凌尧和我一样入门没多久，都没有上场。”
周恩世面容沉静，缓缓道来：“但是当时几乎和他前后脚入宗的解洛熙却上场了，听说好像是在他师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广华尊者烦不胜烦才准许他参加的。”
解洛熙……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的假的？
姬篁光是一想那个场面就已经忍不住笑了。
“叶华风习剑，林以白习丹，解洛熙习刀。”
“当时叶华风的道已初具雏形，大抵是无情剑道，道心坚定，林以白我不知道，但是解洛熙。”
周恩世抿了抿唇角：“确实惊才绝艳，初入修炼一途，便已然找明了往后的道途。”
姬篁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你见了他就会知道，他是个极倔极莽撞的人。”周恩世面色无波，发表评价，“虽然看起来有点蠢。”
已经见过了。姬篁心想：何止有点蠢，简直像是降生的时候把脑子落在他妈妈子宫里了。
“秘境之中危机四伏，解洛熙不愿意低头认输离开秘境，濒死悟道，从妖兽群中突围。”
“他走的是破劫道，破的是死劫。”
姬篁恍然大悟，感慨道：“怪不得他那么热衷于找死。”
“？”
周恩世面露困惑：“你见过了？”
“是啊，不久之前刚把他暴打了一顿呢。”姬篁微笑。
那一定是他先找的事了。
周恩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确实是喜欢惹是生非的性格，当初在秘境里死磕，把广华尊者吓得半死，出来之后被当场按住打了一顿。”
周恩世浅浅勾起唇角：“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屁股，哭的可惨了。”
沈沉岸抬手捂住下半张脸，众人爆笑出声。
“那你呢？师姐，你的道是什么？”姬篁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恩世。
周恩世看着她，手指有些痒，她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抬手轻轻压住姬篁的头顶，姬篁逆着她的力道往手心里拱了拱。
“我的道啊，我是无为道。”
和大衍宗莫名契合。
怪不得人淡如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