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愁眉苦脸的,感觉脑袋都要想破了。
徐大志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瞄了他们几眼。一看他们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
不过他也没责怪他们,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们。问题出在思路上——他们还是被老一套的宣传方式给框住了,跳不出那个圈子。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想通,人家濮厂长他们也不至于愁成这样了。
就在这当口,马路另一边开过来两辆桑塔纳,正是兴州电子厂的车。
濮厂长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位老厂长昨晚一宿没合眼,在床上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满脑子都在担心今天新产品上市到底卖得好不好。
跟他同车的赵宏宇副厂长也好不到哪去,两个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说起来,之前徐大志分析兴州电子厂处境时,说什么\"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但确实把厂里上上下下都吓得不轻。
现在整个厂子就像绷紧的弦,就等着看今天这一仗能不能打赢了。
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兴州电子厂这次可是把全部家当都押在新款收录机上了。
这要是卖不出去,厂子就算不倒闭,以后的日子也够呛,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柳志军顶着两个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昨晚上他做了一宿的噩梦,梦里自己成了背锅侠,又是挨处分又是被降职,吓得他半夜惊醒好几回。
一路上,车里安静得可怕,谁都不说话。
到了百货大楼,发现还没开门营业呢。几个人就蹲在马路边上,你一根我一根地抽着闷烟,脚边不一会儿就堆了一地烟头。
\"哎,老柳,徐大志他们全球通的人到了没?\"副厂长赵宏宇突然打破沉默,声音都有点发颤。
柳志军吐了个烟圈:\"还没见着人影呢,估计还在路上吧。\"
赵宏宇一听更慌了,脱口而出:\"他们该不会放咱们鸽子吧?\"
\"老赵!胡说什么呢!\"濮厂长立刻厉声打断他,\"人家全球通这么大的公司,能说话不算话吗?你看看现在才几点?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