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看见老师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知道他又在操心旱区的水资源问题。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车窗时,皋兰县的轮廓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县城被黄土山丘环抱着,远处的山梁上,依稀可见一片片灰绿色的柠条林。
\"到了。\"方稷拎起行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次我们一定要把工作站建起来。\"
站台上,几个当地干部已经等候多时。他们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和那些顽强生长的柠条林,就像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样,在艰难中扎根,在贫瘠中生长。
皋兰火车站的站台比想象中还要简陋,黄土夯实的月台上,几个戴白帽的回族老汉正蹲着抽旱烟。铁柱刚把行李拖下车厢,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快步走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中山装,胸前别着的党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方专家!可把您盼来了!\"汉子一把抓住方稷的手,掌心粗粝得像砂纸,\"我是皋兰县大湾村的支书马德海,这几天可把我们急坏了!\"
方稷还没开口,马支书就朝身后招了招手。
三个年轻人小跑着过来,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晒得黝黑的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最瘦高的那个鼻梁上架着副用胶布缠着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这是咱农技站的小赵、小王和小李。\"马支书挨个介绍,\"您没来这几天,这三个娃一天往县里跑三趟,生怕招聘有变动。\"他拍了拍眼镜小伙的肩膀,\"小赵连对象相亲都推了,就蹲在政府办公室等消息。\"
小赵的耳根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我是想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