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吸了好几下鼻子,哑着嗓子说,“我就是觉得,她毕竟是我们大嫂,她趁着二哥你醉酒去你房间不对。”
“我担心以后她再做出这种事,会被爷爷奶奶、爸妈发现,影响她和二哥你的名声,好心提醒她,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嗯。”
陆惊唐不是钟听晚肚子里的蛔虫,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也猜不准,倒是没跟她争。
冷淡地应了声后,他又沉声说,“回房间休息!”
钟听晚还有话想跟他说。
她更不希望他跟顾枝单独相处。
只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她回房间休息,她担心她若继续固执地待在这里,会影响她在他心中温婉、乖巧的美好形象,礼貌地跟他和顾枝告别后,还是回了自己房间。
“顾枝,水壶。”
钟听晚离开后,房门口只剩下了顾枝跟陆惊唐。
想到她方才说的什么要自荐枕席、让他对她负责的鬼话都被他听到了,顾枝尴尬得脚指头几乎要抠出一座龙宫。
她愣了有将近半分钟,才麻木地接过了他手中的暖壶。
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更不想跟她说话,但她不想他误会,轻轻咬了下唇,还是小声解释,“陆惊唐,你别误会。”
“我没想对你荐什么枕席,更没想让你对我负责。”
“是钟听晚脑子有病,说我趁你醉酒,故意去你房间勾缠你,我才会掐她下巴,还故意胡说八道气她。”
陆惊唐已经大致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钟听晚撞到他俩接吻的那一幕,担心他俩的事,被更多人知道,特地过来提醒顾枝。
钟听晚或许没错。
但今晚是他唐突了顾枝,顾枝心里有气,她觉得钟听晚的话刺耳,阴阳怪气怼回去、甚至掐她下巴,其实也没错。
错的是酒后胡来的他。
他也知道,顾枝心中只有大哥,他自然信她不会自荐枕席、要他对她负责。
“嗯。”
他知道,他跟顾枝不该有所纠葛,最好连话都别说。
只是,想到她笔记本上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到她和大哥衣柜里,重新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领带,鬼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