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喜欢五颜六色的瓷器,喜欢西方那些浓墨重彩的油画,总之,寝殿里到处都是颜色。
朕惯爱清丽淡雅,以前见她这样设计布置,都会觉得眼花缭乱。
看久了也习惯很多。
朕陪她一起学西方的油画,她学习能力很强,宫廷画师都觉得她天赋卓然,朕突然想知道,她五六岁小小一只学习古琴时的模样,是不是全神贯注,或者有时候会偷懒。
朕与她,大抵是天生合拍吧。
与她学习油画时,时常苦了孩子,辛苦他们坐着一动不动,让朕与她作画。
朕给弘昕画像,她负责给弘煜画像。
她惊呼朕画的惟妙惟肖,偏说朕私底下偷偷练习。
天地良心,朕与她日日在一起,哪里能背着她下功夫呢。
只因,弘昕与她,真的太像了。
她的五官样貌、喜怒贪嗔不在朕眼前,就在朕的脑海里,是怎么画都会像的。
弘煜像朕,眼睛很像,是长长的桃花眼。仪欣说,弘煜生气的模样也像朕,不怒自威,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
怕是朕生气,在她眼里也是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模样。
她让朕给她也画一幅油画,朕不必她坐着一动不动,只需要看她一眼,让她坐在朕身边就好。
她的一切喜恶性情落在朕的脑海里,朕的笔下自然有她的模样。
朕无数次庆幸那晚,就是最初的那晚,昏昏欲睡见听到她哭泣没有放任她不管,朕庆幸那晚看了她一眼。
她第一次跌跌撞撞蹭过来的时候,朕不经意的一瞥,就像一阵温柔的风,送来了一粒注定会发芽的种子。
日后的每一天,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朕看着她,心里都会升起一点点奇异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