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要喝,还要控制用冰,她不爱喝姜汤,也不喜红糖,实在是挑剔。
夏日乾清宫的乳酪冰碗都是限量的,朕不允许多食。
但是,没拦住弘煜和弘昕的孝心,二人每个人分给仪欣半碗,她添一些,吃的就多了。
日日如此,朕竟是半个月后才发现,有这回事。
一个慈母,两个孝子。
很好。
朕也不敢凶她,省得她泪眼朦胧地说一些…皇上,你凶我我也爱你…的话,让人生不起气来。
这么多年了,她只会这一套,也不换新鲜词,偏偏…朕仍旧吃这一套。
可是,她腹痛难忍的时候,也是泪眼朦胧的,像是只快要断气的小猫,面色苍白,毫无活力。
朕要将弘煜和弘昕揍一顿,她拦着不让,偏偏说一些“朕不疼她了”的话来气人。
弘煜和弘昕实在是不像话,已经这么大了,还不懂得照顾额娘,让她吃苦。
朕时常叮嘱弘煜和弘昕,他们作为男子汉应该照顾他们的额娘,谁知,给她培养出两个体贴的狗腿子。
朕总是时常担忧她,比担忧两个儿子加起来还多。
她总是贪吃,贪睡,怕热贪凉,每一个小毛病背后,都有她躲着朕做的鬼鬼祟祟的坏事。
其实原则性的问题上,朕还是很严肃的,不让吃就是不让吃,不让碰就是不让碰,任她怎么讨饶都没用。
她就是这样的人,一点点诱惑能惹得她蠢蠢欲动,只要人管着就能老老实实。
她今日似是觉得愧疚,抱着朕的腰说,还好朕疼她,说朕将她照顾的很好。
朕同她在一起十二年了。
将她照顾的很好这件事,有很多成就感,在某些方面还是觉得很亏欠她。
她生下两个孩子,时常黏着她,让她不能无忧无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朕朝政繁忙,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夫君一般,时常陪伴她出宫。
某晚,她同朕躺在床榻上,说她非常高兴,说京城中在旗女子的地位大大提高,很多女子的丈夫会迎着她们回家。
朕一怔。
朕回想许久,仿佛都是她在等朕下朝,在她出宫的时候,极少在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