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一激灵。
“皇上,不要…不要…”
胤禛荒唐发笑,手掐住她的脖子,“朕曾经派人看顾你的母亲,想不到竟是你伤害朕的妻子和孩子,她笨,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朕也愚蠢至极。”
妻子?
安陵容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但是又有些听不懂,她在皇上的手上像一只雏鸟一般脆弱,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
胤禛在这个世界每一刻,每寸骨头都疼得像是被碾碎一般,心跳的幅度也不受控制,精神临近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清醒多久。
杀人何难?要诛心。
“你放心,你先死,朕会让你的母亲潦倒余生,再去陪你。”
癫狂,泄愤,虐杀。
“不要!是皇后…皇后…是皇后…”
未有下言,胤禛的的剑已经贯穿安陵容的心肺,众目睽睽,宫女太监均噤若寒蝉,鹌鹑一般跪在角落里,看着皇上嗜血如伥鬼模样。
血溅到他的侧脸上,胤禛扔下长剑慢慢蹲下。
头好痛。
哪里都痛。
分不清。
半晌。
“苏培盛,扶朕一把,朕起不来了。”胤禛咽下喉咙里的血,苏培盛仓皇上前搀起胤禛。
“皇上,您别吓奴才,皇上…您要打要骂冲奴才来,别毁您的清名啊皇上!”
“她们惹您不痛快,奴才动手啊,别让您担了……”昏君的名声…
他不敢说。
苏培盛担忧到哽咽,他几岁就陪着皇上,从来没见过他这般疯狂,皇上初登基治国不易,又有十四爷和准噶尔虎视眈眈……
胤禛微微偏头,看着苏培盛担忧的看着他,撑着他的手臂登上御辇,抬手摸了一下苏培盛的小红帽,“朕给你留一条退路。”
苏培盛两行热泪,在御辇旁挨着胤禛边走边拿衣袖抹脸,“奴才不要退路,奴才就要皇上好。”
胤禛轻笑一声,“寿康宫。”
苏培盛吓得跪下拦住御辇,“皇上,您三思啊,皇上!”
杀嫡妻,尚且有一丝辩驳。
杀亲母,可是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