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些年在官场也学到了几分装模作样,司景洲略作轻咳道,“不过同为司录参军事,互相督促查案也是分内之事。”
“甚至连京兆尹石大人都未察觉蹊跷便将这案子送到了大理寺复核。”
“您说得有理”
裴彦话落下,似是觉得气氛凝滞,司景洲搁下文书后便跨出大门,边走边道,“你同那人说一声吧,明日尽快将案卷移送回大理寺。”
直到踏出京兆府大门后,司景洲才停下了脚步,想起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低头捂住了脸,喃喃道,“今日似乎总做些蠢事”
像个欲作淡然之态却反被嫉妒和羡慕包围的孩子
裴纪说他很孩子气总沉溺在这情爱之中
还真是这样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
“公子?”霖风见司景洲一动不动站着,出声唤道,把司景洲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缓缓垂下手,司景洲自嘲般笑了笑,“霖风,我是不是很傻”
分明被决绝推开了,心底却还存着与他比肩而立的妄念。想真正了解他,而不是总在背后望着他的身影
这边,
裴彦见司景洲走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伸手抽出被压在底下的信纸,想了想,他提笔写下了一句话。
“那位司大人好像在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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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他?司景洲又不是闲的,平白无故去针对他做什么?”
夜色沉沉,赵鹿吟刚下值回来不久,此刻正倚在软榻上小憩。
征税时节将至,连她也开始忙了起来,忙着协调六部事务、分派差事等等,虽说刘炬限了她一部分权,但她到底是长官,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软榻上,她手里拿着裴彦送来的信,不过刚瞧一眼,她就将写着那句话的纸放下了。
“针对他?针对他什么?”
江寒竹在一旁,听到这话好奇地看了过来。
“没什么,瞎说的吧。”
将信里写的其他东西记下后,赵鹿吟便将纸卷起来放到烛灯下,火苗窜了上来,不一会,便将信都吞没个干净。
没得到答案,江寒竹也不在意,她本也只是随口一问,见赵鹿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