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探一下,杨阑的喜好。”戚修凛在淮扬数月,手中的证据不多,一切都看似正常,但越正常越是暗中诡谲。
没过两日,铁衣便查到那杨阑喜好收藏古玩字画,为人风雅,也是贫寒学子考上功名,在淮扬一带颇有盛名。
戚修凛为了便于接近他,便修书给赵明熠,让他将手上收藏的名品字画还有玉石借他一用。
……
此时已是十月中旬。
卿欢在那小院中啪啪打着算盘,清点着近来多赚的银两。
虽只有一千两,可对她来说,便是靠着自己谋取的第一笔钱财。
她分取一部分装在匣子里放在床榻下的暗格,另外一部分作为家里的开支,购置柴米油盐。
卿欢与蔡芳沁合作数月,打破之前的成衣风格,非但从款式上做了改善,还提议蔡娘子寻找一些可靠的香粉玉石商贾。
购买香韵阁的衣裙,便会有妆娘亲自帮其梳妆打扮,且不收取额外的银钱。
一时间,淮扬的贵女纷纷慕名而来,生意比之前起色不少,且定制的成衣因新颖精致,掀起了一股簪花于裙裾的热潮。
灶房里,秋兰奋力的烧火,“夫人,那燕窝粥炖好了吗?我给姑娘送过去。”她起身,搓搓手,就要去掀盖子。
罗氏瞧她急躁的样子,拿了湿帕子递过去,“别毛躁,慢着点。”
主仆几人一落脚淮扬便被人带到了这处院子,见到卿欢,几人皆是抱头痛哭。
罗氏看到卿欢腹部凸起,百感交集,既心疼女儿在此处吃苦受罪,又懊悔没能早些过来照顾她。
是以这些日子,罗氏想着法子地给她炖汤烹煮,都说江南人杰地灵,在这样的地方,养了小半年,欢儿那气色才好了不少。
秋兰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盅,回了卧房,刚摆在桌上听到一声惊呼。
秋兰吓得脸色大变,刚端了水盆进来的瓶儿,亦是慌乱地差点打翻水盆。
两人冲进去。
却见着靠在美人榻上的姑娘,手抚着如萝腹部,似笑似哭。
“姑娘,你怎么了?肚子难受吗?”秋兰看着那肚子,即便已经六个多月,可姑娘的腹部比平常怀了孕的妇人要小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