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比较好说话。
“想聊什么？”他问。
白九昔也闭上了眼睛，“喜欢大海还是沙漠？”
“都行。”陆北骁对这两个地方没什么感觉。
反正都是地球上有的东西，不稀奇，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就像活着也就那样。
白九昔听出来陆北骁语气中的厌世感，“我喜欢大海，因为大海仿佛可以包容一切，有时明媚有时危险重重，凝望着大海，就像是在凝望着深渊……”
听着白九昔的描述，陆北骁脑海里缓缓也有了一些画面。
一些关于大海的画面。
原本波涛汹涌，浪起万丈高的海面，在逐渐的平缓。
随着东方升起的太阳，越发的宁静。
甚至是听到了一些海浪席卷着沙滩的声响。
一阵一阵。
很有节奏。
似乎闭着眼睛的世界，暗下来的世界，在白九昔的描述中，也能变得有几分暖度。
不知何时。
四周都静了。
——
陆北骁再睁开眼时，有那么一些恍惚。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毯上。
地上还有两个酒瓶。
窗外有阳光透进来。
房中的灯光在日光下，存在感不强。
天亮了？
昨天晚上他和白九昔语音聊天的时间应该是凌晨一点多。
应该没聊太久。
后面就一直记不起来了。
现在再仔细去回想，似乎隐约间听到了一声晚安。
那声晚安听得人心里软软的。
然后再睁开眼，就天亮了？
他捡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八点？
竟然这个时间了。
他睡了？
显然，他的确睡了，失眠和熟睡后的感觉很不同。
就在这时，秦特助开了门走了进来。
看都穿戴整齐，但是头发有些凌乱的陆北骁时愣住了，这……
“陆少这是……”
起床了，还是没起床啊？
他还没见过陆少这一面。
不是说昨天晚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