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转头朝右斜道看了看,又转头看左边的斜道,再看看正面,然后对两个讲话的士兵用讲梦话一样的声音道:“留意点。”又将头靠在墙上,张着嘴巴打起了呼噜。
斜道的长度也就是五十步。两人却走得很慢。马清这一路毛孔不停地扩张又收缩,先热后冷,身上被出的冷汗扎得生疼。
两人距离士兵还有十来步的距离,再走四五步就可以行动了。
“咳咳”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咳嗽。那是田察的声音。
“谁?”正说话的一名士兵站起身来。对面那名将头垂在两腿间的士兵也抬起头来看着那名站起身的士兵。
几乎同时,简云窜了出去。那名士兵伸着脖子,头左右晃动。简云飞快地到了士兵身后。他一手将站起来的那名士兵的嘴捂住,一手取下口中匕首,朝那个士兵的脖子上一划。
血水从那个士兵的脖子“咕咕”往外涌出。
另一个士兵张嘴要喊,马清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剑割向他的喉管。他的脖子就像杀鸡一样喷出一股黑黑的血水。
对面那个瞪着眼睛还在朦胧中的士兵也被田察捂住了嘴割了喉咙。
勾墨又割了另外一名士兵的喉咙。
什长张开眼睛,挺起了身子,鼻孔一张吸了一口气,也就是零点零几秒的时间,他张大了嘴巴。他腔内的一股气快速往喉管冲,那里是他发声的地方,那股气就要冲出来时,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堵住了。
马清捂住什长的嘴。什长的头咚的一声撞在墙上。马清举起小剑就割断了他的喉咙。什长的脖子发出咕噜声,一股腥臭的热血喷了马清一脸。
地上很快就躺下十一具尸体,这些尸体或躺,或卷,或者就坐靠在墙上,有的张着嘴,有的歪着头,他们铠甲完整,四肢齐全。若不是他们脖子里涌出的鲜血在身下摊开,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血腥气。这些的士兵就像睡着了一样。
田察,勾墨脸上都是血,就像涂了红漆一般,胸前的黑丝劲服上也湿漉漉的一片。马清也摸了一把脸。他的舌头上有一股咸咸的味道,他使劲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
简云的脸上连血点子都没有,身上也看不出湿的地方。他朝田察和勾墨一扬头,鼻孔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