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把煎好的药端过来，见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有些心疼地问道，“郡主这会要吃点什么吗？”
这两日，杨家的幺蛾子层出不穷，连累她们郡主脸都瘦了一圈。
“没什么胃口。”顾悦摆摆手，将擦手的帕子交给素秋才道，“我且睡会，若是有事，等我醒了再说，着人在外头守着，不必在这里陪着了。”
应付这些事，着实耗费心神。
于嬷嬷和和素秋见她没什么精神，当下连忙应了，侍奉顾悦躺下之后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到了外头，于嬷嬷低声安排道，“素冬，你好好在门口守着，莫要让人打扰郡主。素秋跟我去做些药膳，等到郡主醒了好好补一补。”
素冬点头应是。
跟着于嬷嬷在小厨房忙活的素秋，到底没忍住，轻声道，“嬷嬷，长公主怎么能那么狠心，竟然想把郡主赶到皇陵去。”
于嬷嬷叹了口气。
她其实也没想到长公主会如此绝情。
刚才侍卫进去想要抓郡主的时候，连她们在外头都被人按住了，很显然长公主已经做足了准备。
不行。
这事，她得跟太后禀明。
太后总觉得她们是母女，迟早会亲近，可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若是他日长公主真的害了郡主，到时候只怕太后追悔莫及。
“莫要妄议主子的事。”虽然心里头不是滋味，但她到底还是年长，只叮嘱道，“素冬那丫头跳脱，你跟在郡主身边更该稳妥些，以后这些话莫要在郡主面前提及。”
说了，平白惹郡主伤心而已。
素秋知道轻重，但还是垂眸有些心疼地道，“郡主面上不显分毫，其实心里头应该很难过。”
其实，顾悦并不觉得自己难过。
可这一觉，竟梦到了前世的场景。
她刚刚再次被取骨，背上划开的伤口血肉翻飞，缝合才不过两个时辰。
杨婉仪站在药池旁，看着奄奄一息的顾悦，有些好奇地问，“兄长，我听闻南疆蛊术极其有名，都说顾悦的血珍贵，若是以她的血肉做蛊器，会不会养出蛊王来？”
“想要找齐五毒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