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5日,肉联厂夜班工人发现五具尸体,内脏全部被取出并清洗干净……”
周星泽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读着读着,只觉喉咙干涩发紧。
他当然记得这案子,当初新闻报道说是煤气泄漏引发爆炸,最终死亡人数为三人。
可眼前这笔记里的内容,却和他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开始在他心底疯狂滋生蔓延 。
这破本子,里头居然清清楚楚记了五个人名,还附带身份信息。
他手指头快速往后捻,每一页都记载着一个离奇案子。
“狂岭疗养院失踪案”:十二位病人加俩护士,大半夜人间蒸发,墙上还血糊糊画了一墙眼睛。
周星泽记得新闻报道是,“部分患者转院治疗”。
再翻一页,“云溪静庐碎尸案”。
本子里头写得那叫一个细,十多号人,每个人都被分尸成三百多块,还配了张手绘现场图。
周星泽盯着那些线条,胃里咕噜咕噜直翻腾,这画得也太专业了,不像是瞎编的,如同那法医报告,就差盖个红戳戳了。
周星泽咂摸着嘴嘀咕:“童教授该不会是个变态杀人狂吧?”
话刚出口自己先乐了,扯淡呢,那老头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
他随手又翻了两页笔记本,后脖颈突然一凉,活像有人贴着皮肤吹了口气。
“操!”
他猛地扭头,宿舍里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阳光斜斜地戳进来,把他影子钉在墙上,抻得老长。
风?
周星泽喉间一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待他转身,却惊觉那笔记本竟无端翻至末页。
“奇怪?”他轻声喃喃,眉梢微蹙,满心狐疑。
正欲再度探手翻动那笔记,刹那间,胸口一阵剧痛。
周星泽垂眼便见根降魔杵直愣愣戳在自己胸前,血珠子顺着银亮杵身往下淌,在旧木地板上洇出朵暗红的花。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挤出声变了调的“啊”,胳膊软得抬都抬不起来。
杵头雕的兽首突然迸出团紫莹莹的光,直往他眼窝里钻。
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