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忍下了泪水。
“我……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惹你生气了？”他问完后，仰头看着花眠的表情。
看她眉心一蹙，连忙补充道：“我都改，哪里没做对，只要你说，我就能改。”
“你没错。”花眠沉默了片刻道。
郁瑾想过她会指责他，会骂他，但他没想到会得这么一句冷淡的“你没错”。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泪珠先从眼眶滚落。
花眠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以及不断滚落的泪珠。
郁瑾都这么可怜的模样了，她居然没有丝毫的动容，心里也很平静。
有什么好哭的呢？难道就因为最近没怎么和他说话，就这么伤心吗？
她不明白。
也不能理解。
“我错了……我有错……我错了……”
郁瑾感觉自己的情绪被花眠那句冷淡的“你没错”击溃了。
他明明在走廊上做了一夜的准备，想了各种说辞。
可到实际操作时，却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利落。
“我说了，你没错。”
花眠有些不耐烦了，就因为她懒得说话，不想搭理他，就要在这里又跪又哭的，吵得人心烦。
郁瑾看出她没耐心了。
“对不起夫人。”他下意识低头答。
“不要再没事找事了，出去吧。”花眠看他狼狈的样子，想让他出去收拾一下。
可郁瑾听到这句没事找事，就像是冬月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冻得他骨头都疼了。
他用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却没想到在心神恍惚中，踉跄了一下，差点重新跪了回去。
花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毫无波动。
可能是因为同样场景的刺激，她在做手术时，切身体验了“花眠”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真实到她不能把这里当成一本十八禁小说世界看。
可越真实，她就越觉得悲哀。
“花眠”的经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开头有多甜，结尾就有多苦。
人能接受先苦后甜，但能接受先甜后苦的，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