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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宋同初果真从自己的脚踝处,拔出了匕首后。
从而满堂皆惊。
随即,抨击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必定是她杀的无疑了!”
“她这般怀揣着凶器干什么?难道天天出门都想着杀人嘛?”
“实在没看出来,镇国公的嫡女竟是这样蛇蝎心肠。”
一时间,观庭的百姓,对着宋同初怒目而视。
仿佛亲眼见到她行凶一般。
“这样的杀人凶手,就是郡主也该偿命!”
“呸!真是毁了镇国公府的英明,竟是这样表里不一的恶人!”
“还办什么庵堂,不会背地里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曾夫人双眼微眯,看着宋同初从被人推崇到被人诟病。
不过转瞬之间,只觉得心中无比痛快。
而宋同初就那般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指责和探究。
可不论旁人如何怒骂,那一身简约的少女,俱都一脸倘然。
直到他们的声量渐小,这才淡然开口:
“诸位必然好奇,谁家好好的一个贵女,随身不戴金银细软,却揣着匕首?”
说着,径直掀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绑着的袖箭。
而袖箭之下,那嫩白手腕处,却有一圈猩红的伤口。
血痂刚刚结上,不难看出,之前伤得不轻。
宋同初站在正中,接受着众人的眼光。
转身看着之前,义愤填膺的百姓们,一脸坦然:
“便是因为,我本就不是寻常贵女!”
“寻常贵女出门遇到的最大恶意,可能便是彼此间的小打小闹,我不一样!”
“自从我父兄死后,大大小小的刺杀,没有一百回也有八十次了。”
“若不是身边有忠仆,若不是我尚算警觉,今日又哪里有命在此,被人污蔑诟病呢?”
瞬间,所有人就像是被点了哑穴。
这些人里,虽有忠毅伯府和兵部尚书安排的人,鼓动他们情绪。
可更多的还是前来凑热闹的百姓。
“怎么会这样?谁要屡次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