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女医生蹲下身,与阿兰平视,“你心脏里住着只调皮的小蝴蝶呢。”她指尖轻点阿兰胸口,“明天有船带你去大医院,把蝴蝶捉出来好不好?”
当夜,阿兰在睡梦中突然蜷缩成团,冷汗浸透了粗布睡衣。
“姐姐疼”她捂着心口的手指关节发白。阿枝抱着妹妹发抖的身躯,看着窗外医疗船幽绿的导航灯——
难道真是心脏病?
黎明时分,渔船的引擎声撕裂晨雾。祖母枯树般的手臂拦在码头:“不能去!阿旺家的孩子去年”
可阿兰看着痛得晕厥的妹妹,那张惨白的小脸上还有一行未干涸的眼泪,她摇了摇头。
浪头打来,吞没了最后的劝阻。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申早眼中凝结的寒霜。
她从纷杂的画面中抽离出来,适应了一下耀眼的灯光,不觉摸向眉心。
此刻她终于明白——
神明的意义不在于俯视众生,而在于替那些再也发不出声音的灵魂,向这个世界讨一个公道。
刺耳的门铃声如刀锋般划破室内的寂静。
小四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与申早短暂交汇后,人已如猎豹般闪至门边。他的右手按在腰间的瑞士军刀上,刀刃在鞘中准备随时出鞘。
小八默契地贴到门的另一侧,西装内侧的枪械保险被拇指无声拨开。
电子屏上,穿着酒店制服的侍者站在门外,餐车上的银质餐盖反射着冷光。
“谁点的?”小四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得到的全是摇头。
“送餐服务。”门外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甜腻和小心。
“我们没点。”小四隔门回应。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紧贴猫眼——将侍者与餐车反复打量审视,以期不错过一丝一毫的伪装。
“是隔壁洪小姐赠予马先生的。”侍者高声回道。
屋内空气瞬间凝固。
几双眸子齐刷刷地盯在马天启的身上。一众探究的眸光中,仿佛他那有一个黑洞。
申早指尖的黑雾不受控地翻涌。
——才入酒店,就有桃色上身?
马天启的手下意识地摸向鼻梁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