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早如幽灵般浮现在一栋五层旧楼前,路灯突然“滋啦“一声熄灭,整条巷道瞬间被黑暗吞噬。
她仰头望向三楼阳台,衰灯指针在系统界面上剧烈震颤,指向那个飘散着熟悉衰气的窗口。
巷口,一辆面包车无声滑停。小四摇下车窗,夜视镜片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后座的小八如猫般轻盈地从后车窗直接翻出落地,战术靴踩在积水坑里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他抬头时,只见申早的身影在墙面上几个起落——手指抠进砖缝,足尖轻点排水管,最后如黑豹般翻入三楼敞开的阳台。
月光在那瞬间被云层吞没,仿佛连自然都在为她掩护。
卧室内男人的鼾声如雷,浑然不觉有外人闯入。
这人正是今天在仁心诊所地下室推担架的男人之一。此时他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手腕处缠绕的衰气在黑暗中泛着幽光——那正是申早特意在他身上种下的衰神印记。
黑雾从她脚下蔓延,如活物般爬上床沿。一缕细若发丝的黑气顺着男人的鼻息钻入,他猛然睁开的眼睛里蒙着层灰翳,四肢如提线木偶般僵硬地弹起。
“带路。”申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不容任何形式的抗拒。她向他的意识灌输一道指令:“去关押p-948号的3号仓库。”
男人机械地走向衣柜,从暗格里摸出一张门禁卡。卡片上的全球国际医疗援助标志在月光下泛着血色——这正是通往3号仓库的钥匙。
窗外,小八的耳机里传来三声轻叩,那是行动继续的暗号。他抬头望去,申早的身影已消失在楼道阴影中,只有男人僵直的背影正缓慢地从楼道之中走出。
面包车无声地滑过霓虹璀璨的街道,驶过一片田野,最终停泊在郊外码头的集装箱区。
被操控的男人机械地下车,径直走向最深处那座被高墙围起的仓库。
申早隐在阴影中观察——四名打扮粗野的守卫正围坐在岗哨亭边打牌,酒瓶散落一地,还有个靠在铁门边打盹。她指尖轻弹,几缕黑雾如夜蛾般扑向守卫们的后颈。
“本衰神要祝福你们此刻都好睡,睡醒后都会烂脸。”
牌局上的喧哗戛然而止,守卫们接二连三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