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拖长的尾音在鎏金大厅里回荡,“昨天才说下月订婚,今天就直接——”
视线暧昧地扫过申早平坦的小腹,“看来我得备双份贺礼了?”
申早猛地抬头,黑雾不受控制地从指尖溢出。
林亦风突然揽过申早的腰肢,掌心紧贴她后腰凹陷处:“洪少说笑了。”他指尖在她脊椎第三节轻轻一按,暗含警告,“我和美曦青梅竹马,早该完婚……”
“是呀~”申早突然甜笑着接话,仰脸时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她嗓音浸了蜜,手指却在他腰间狠狠一拧,“他父亲说两家世交,不必拘泥形式呢。”
洪天麟突然大笑,笑声在鎏金穹顶下回荡:“看来林世伯这是急着想抱孙子了。既如此,不如移步赌石厅?”他转动翡翠扳指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挑块老帕敢的料子,正好给林少当贺礼。”
申早眼角微抽。
——今天被迫“结婚”已经够荒唐,现在还要被脑补成奉子成婚,她都成了什么人啦?
“恭敬不如从命。”林亦风执起她的手,唇瓣擦过她无名指的钻戒。
这个吻手礼优雅至极,却在分离时用犬齿不轻不重地咬了她指尖一下。
申早想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一行人搭乘vip区电梯直接上了十五楼。
永乐门一共三十一层。这座吞噬欲望的巨兽体内,每一层都流淌着不同的贪婪血脉。
五层以下弥漫着雪茄与汗液混杂的浊气。轮盘转动声与骰子碰撞声在穹顶下交织成贪婪交响曲,体育博彩的电子屏闪烁着令人眩晕的红蓝光芒,彩票机吐出的纸片如雪花般堆积在醉汉脚边。
五层以上则陈列着更为隐秘的欲望:
赌石厅内,来自翡翠国北矿区的原石在射灯下泛着蛊惑人心的幽光,每一道莽带都像恶魔的微笑;
赌木区的金丝楠木剖面上,“鬼脸“纹路诡异地扭曲着,仿佛在嘲弄赌徒的痴心妄想;
茶饼鉴定台上,七十年代的普洱茶在紫砂壶中舒展,赌客们像考古学家般嗅闻着可能根本不存在的陈香;
沉香燃烧的青烟在赌香厅缭绕,有人为了一缕奇楠香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