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野猜测着,以那老头的性子,怕是会气死的,回头打个电话问问。
“裴爷爷很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重点盯着我的脖子看了很久,然后他就走了。”
“他没生气?”
“可能……没有?”
她也不太确定啊!
一瓶冷饮喝完,商见微走过去,蹲在他的轮椅前面,“裴爷,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了。”
裴烬野伸手在她鼻头点点,“你拍来的那个男人,叫什么19号的,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用他的钱,去买男人……好胆。
“我没用你的钱,你的钱在你卡上好好的,我拍下的19号,船主分文没取。”
“你跟他很熟?”裴烬野垂落的双手十指交叉,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商见微摇头:“不熟,在船上的时候,我们也没见过。”
“那他高抬贵手,就这么把人给你了?”
“就是这么给了,我也挺奇怪。”商见微推着他到沙发那边,夜深了,两人不休息,谈的话还一本正经。
管家想了想,本着一个完全了解的心态,他让佣人准备了宵夜。
半小时后端上桌,商见微给他一个赞许的目光:“谢谢管家。”
“谢他不如谢我。”
裴烬野接话,拿了一杯清茶喝,管家抽了抽唇,商见微轻笑,“那我谢谢裴爷。”
转头看到一边的餐车上,很明显的位置上,放着一盒……崭新的杜蕾丝。
商见微:……
“裴爷,我刚才,似乎谢早了。”
她不想看到那破玩意,这种事纵然是各自大白于心的,但正儿八经的摆上桌,就显得有点于张扬了。
私生活啊,还是隐秘点好。
裴烬野也看到了那盒杜蕾丝,视线微微一顿,从盒身上面滑走,话题很自然转移到别处:“伤口怎么样?今晚我看你走路带风,很有风情……”
“裴爷错了,带风不表示等于风情。出门挥手,随便扔个纸片,那纸片都带风。”
一盘果切吃完,也有了六分饱,商见微困了,要睡觉,“裴爷,今晚怎么睡?一个床,还是两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