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他掌心里蜷了蜷,突然问:\"你记不记得我生日?\"
他愣住。
前世他追伍芷清时,把人家的星座血型生日都抄在笔记本里;重生后忙着创业救父,和姜雅琴确定关系也三年了,竟真没问过她的生日。
\"七月十五。\"她替他答了,翻身坐起来,睡衣滑下肩头也不在意,\"我妈忌日。\"
沈杰的呼吸顿住。
七月十五,中元节,阴节。
他突然想起去年这时候,她推了所有行程说要回老宅,他只当是普通的祭祖;想起有次翻她抽屉,看见本旧相册,最里页夹着张黑白照片,背面写着\"雅琴周岁,母摄\";想起她从不在那天戴首饰,说\"我妈不喜欢这些亮闪闪的\"。
\"怎么不早说?\"他喉咙发紧。
\"说什么?\"她歪头笑,\"说我妈走的时候我才三岁,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
说每年这时候我站在坟前,总觉得她该摸摸我头,可风里只有烧纸的味道?\"她伸手摸他发顶,\"你去年陪我去上坟,在山脚下买了束白菊,我就觉得\"她声音轻下去,\"够了。\"
沈杰的心脏像被人攥住了。
他想起昨晚她洗青菜时踮脚的模样,想起她发间沾的菜叶,想起她围裙上的酱汁——原来那些细碎的、发光的日常,都是她用前半生的缺失换来的。
\"雅琴。\"他哑着嗓子叫她,\"我给你补个生日。\"
\"不用。\"她躺回他怀里,\"我从来没过过生日,也挺好的。\"
可他分明看见她睫毛颤了颤,像只明明想要摸却偏要装冷淡的猫。
夜再次降临时,沈杰坐在阳台的藤椅上。
风卷着细雪扑在脸上,他摸出烟盒,打火机\"咔嗒\"响了三次才打着火。
火星在暗夜里明灭,映得他眼尾发红。
烟灰落在栏杆上,很快被雪盖住,像他这些年对她的疏忽,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忘了有些缺口,越早补上越好。
\"沈总?\"
身后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
他回头,见姜雅琴裹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