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烟花炸开,映得她睫毛上都是细碎的光,他突然觉得,有些仪式不必急在一时。
2月17日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
沈杰把姜雅琴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时,手机突然弹出限行提醒——他开的沪牌车没办进京证。
“要不我先坐高铁?”姜雅琴探身看他手机,“您把车开去停车场,晚些再进来。”
“不用。”沈杰已经拨了海明远的电话,“老海,把京牌那辆gl8开过来,西四环辅路加油站碰头。”他转头对姜雅琴笑,“去年谈电子厂并购时,我让人备了三辆京牌车,就防着今天。”
路上,姜雅琴翻着他放在中控的文件袋,突然抽出个丝绒盒:“这是玉镯?”
“上次去腾冲谈矿场,看到水头像您眼睛。”沈杰余光瞥见她打开盒子,葱绿的玉镯在晨光里泛着柔光,“本来想等等您生日送。”
“我有个老玉镯,是奶奶传给妈妈,妈妈传给我的。”姜雅琴把丝绒盒轻轻放回,“但这个比我所有首饰都合手。”她指尖抚过镯身,“沈杰哥,您总说要‘把以后过成以前没敢想的样子’,其实我早就过上了。”
姜家的雕花铁门在上午十点整打开。
柳淑姨系着靛蓝围裙跑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小姐可算回来了!老爷今早六点就去公司,说‘雅琴要回来,厨房得备十样她爱吃的’。”她瞥见沈杰,立刻弯腰行礼,“沈先生也来了,我这就给老爷打电话——”
“别打。”姜雅琴按住她手机,“爸最近忙新项目,让他多睡会儿。”她转头问,“小康呢?不是说寒假在书房温书?”
“二少爷啊”柳淑姨憋着笑,“今早我送牛奶进去,看见他把数学练习册垫在《资治通鉴》底下抄答案呢。”
书房门虚掩着,能听见笔尖刮纸的沙沙声。
姜雅琴推开门时,姜平康正把作业本往史书底下塞,动作太急,钢笔水溅在《周亚夫军细柳》那页,晕开团蓝渍。
“姐!”他耳朵瞬间红到脖子根,看见沈杰更慌了,“杰杰哥好!我、我这是复习古代数学史!”
“《资治通鉴》里的数学题?”沈杰憋着笑,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红包,“我初中抄作业被孙老师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