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快换衣服!”白若雪的机关鸢“扑棱棱”飞到头顶,投下一个油纸包,“秦姑娘说这是御赐的朝服,你最好别让太监看见你穿着补丁裤接旨。”
油纸包里抖出一件明黄色锦袍,袖口绣着五爪金龙,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土豪金的光泽。凌风拎起锦袍,下摆“哗啦”掉出半块烤羊骨——显然是哪个粗心的绣娘把饭渣缝了进去。秦雨柔跟在后面笑出冰棱:“这龙袍怕不是御膳房出品,自带塞北风味。”
三通鼓毕,宣旨太监尖着嗓子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卷起黄沙,把“曰”字噎回了喉咙。太监呛得直咳嗽,白若雪趁机踮脚瞄了眼圣旨,突然憋笑憋得肩膀乱颤。
“凌风尚武,忠勇可嘉,着封为武安君,赐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太监总算喘上气,“钦此!”
凌风单膝跪地接旨,金印刚碰到掌心,“啪嗒”一声掉在沙地上,露出底面歪歪扭扭的刻字:凌氏集团董事长。秦雨柔“噗嗤”笑出声,冰魄寒诀差点冻住太监的胡子:“陛下这是要让凌风在塞北开分公司?”
“这、这是御笔亲题!”太监涨红了脸,从袖筒里掏出个鎏金盒子,“这是武安君的印信,千万别再掉了!”
盒子打开的瞬间,众人集体石化——所谓印信,竟是个拳头大的金算盘,算珠上刻着“日进斗金”四个字。白若雪再也忍不住,抱着机关鸢笑到直不起腰:“原来陛下知道你会打算盘!这算盘比温紫嫣的珠宝盒还浮夸!”
凌风无奈地把金算盘挂在腰间,算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惊飞了城头上的乌鸦。远处的突厥俘虏探头探脑,一个小兵悄悄问:“那是中原的法器吗?怎么看着像我们烤肉用的铁签子串着金豆子?”
封官宴设在镇北侯的大帐里,烤全羊在火盆上滋滋冒油,马奶酒的香气混着劣质香料味熏得人头晕。镇北侯拍着凌风的肩膀大笑:“武安君!以后咱塞北的军费可就靠你精打细算了!”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