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窦建德起初不过是漳南县的一介老农,若是没有河北百姓的抬举和支持,又岂会有我窦建德的今日。
因此,哪怕是打光我的这点家底,甚至赔上我窦建德这条性命,我也要助秦昇将突厥鞑子赶出河北,绝不让他们祸害河北的父老乡亲。”
不少大将和谋士闻言都不由暗暗低下了头,心中一时有些自惭形秽。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只会考虑要怎么做才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却从未关心过河北百姓的死活。
因此在面对他们主公的大义凛然之时,他们只觉得自愧不如。
王伏宝更是有些无地自容,却还是叹了一口气道:
“末将只怕秦昇未必领情,毕竟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使主公不出兵,他未必不能击退突厥人。”
窦建德看着王伏宝,随即摇了摇头道:
“我何尝不知道以秦昇得实力,完全可以以一家之力击退突厥人。
但只要突厥人待在河北一天,对于河北百姓而言就如同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们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无时无刻不活在恐惧之中。
我急着出兵就是为了尽快帮秦昇赶走突厥人,好让河北百姓早日重新过上安稳日子。
再者说,河北不是他秦昇一个人的河北,我窦建德既然受了河北百姓的恩泽,也当要为护佑河北百姓出一份力。
好了,我意已决,若是谁再劝我不要援助秦昇,就自己先回乐寿吧。”
既然他们主公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也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要回乐寿。
窦建德看在眼里,心中还是颇感欣慰,随后正打算跟众人商讨一下军情,一名亲兵却匆匆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帐内的其他人,随后凑到窦建德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窦建德听着听着,突然面色一沉,随即勃然大怒说了一句:
“岂有此理,简直是胡闹!”
帐内一众大将和谋士闻言不由一阵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明白一向以脾气温和着称的主公为何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火。
可窦建德却顾不上解释,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