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就好,女儿……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窦线娘闻言越发哭得泣不成声,完全看不到半点昔日巾帼女英雄的模样。
见女儿哭得如此厉害,窦建德又是好一番安慰,才好不容易让窦线娘止住了哭声。
随后,窦建德便以自己要静养为由,让包括窦线娘在内的众人都先出去,只留下了自己最为信任的谋士宋正本。
待众人都出去之后,窦建德才艰难坐起身,看着宋正本,随后叹了一口气道:
“先生可知我为何要亲自率军北上助秦昇对付突厥人吗?”
宋正本同样看着窦建德,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主公此行除了要助秦昇将突厥人赶出河北外,也想趁机见识一下秦昇麾下兵马的虚实。”
“果然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
窦建德没有否认,语气却变得越发感慨,神情也突然变得有些黯然: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李密乃是当世枭雄,瓦岗军又有三四十万之众,为何不到半年时间就败亡在秦昇手中。
可今日一战过后,我才知道,李密和瓦岗军败得一点都不冤呀!”
说这话的时候,窦建德忍不住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宋正本闻言也跟着沉默了
他知道,他们主公并非是在为李密和瓦岗军的败亡而哀叹,而是在为夏军的未来而忧心。
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今日一战之前,他一直抱有侥幸心理,觉得他们夏军有跟秦昇一争长短的可能。
但当他今日亲眼见识到铁浮屠和怯薛军的兵威之后,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了。
因为他知道,像铁浮屠和怯薛军这种以一敌百大杀四方的兵马,秦昇麾下不止有一支。
一旦有朝一日,他们主公跟秦昇为了争夺河北而兵戎相向,他们夏军拿什么去跟秦昇麾下的这些精兵强将去抗衡。
怎么看,这都是一桩毫无胜算的较量。
窦建德看着宋正本的模样,也知道他是在为夏军的未来而忧心,忍不住又长叹一口气,语气很是萧索道:
“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