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南从小跟着师傅在山里生活,打猎自然不在话下,为此家中的生活条件也是算不错的。
因为齐父病重,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为了继续求医医治父亲,他向周边邻居亲戚借了不少银子。
齐霄南人缘好,也有能力。跟自己亲戚和要好的两三户人家借下来,也凑到了十五两银子,但最终齐父还是去世了。
在齐父病重的时,朝廷又征兵了。这时家里的东西已经变卖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拿不出人头税。
衙役来的时候,齐霄南还在县城求医奔波。齐大不想去,在家里拿不出钱的情况下,偷偷把齐霄南的名字给报上去了。
原主刚在齐家住一晚上,第二天齐霄南就被征兵带走了。
齐霄南一被带走,齐大立马吆喝着分家。
“弟妹,你和二弟已经成家,按理这家也要分了。咱家值钱的东西拿去置卖还钱了,只能分给你一些家什。这是一床被子,两个碗,一个瓦罐。”
“房子父亲说了要留给我的,以后你就住在秦岭山脚的那茅屋里吧。”
齐大是知道齐霄南找人借钱的了,这家一分,齐霄南的债务就和他没有关系。
原主人言轻微,就这么净身出户被分出来了,不仅继承了齐霄南打猎时的破茅屋,更继承了他的债务。
村里人后来打听到齐霄南这一批兵役被分配到了铁甲兵,齐婆子这一听那还得了,这些年被分去铁甲兵的兵役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
沈青云身形消瘦的像根弱不禁风的竹竿,身穿着破旧的麻衣,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寒酸气,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林婶子听到她被净身出户的消息,立马着急了,三番五次地前来要债。
这不,眼看着冬天大雪快到了,怕沈青云熬不过这个冬天。唯恐她那三两银子打了水漂,赶忙前来再一次催债。
今天要是还不还钱的话,就把这小傻子送去牙行子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个五六两,齐婆子心里盘算着。
“咳、咳……”沈青云低咳了几声,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齐奶奶,您在多宽限一点时日,我日后一定还。”
齐婆子尖锐刻薄叫嚷道:“我这都来了多少次了,你次次都说在宽限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