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汪鬼朝路中一扔，动作行云流水，连气息都没有变。
万舟气哄哄地走到汪鬼身边，心中的悲凉之意顿时化作一股无名火，狠狠踹了汪鬼一脚。
“你和汪遂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万舟一边碎碎念，一边蹲下狠狠掐了几把汪鬼的脸，“让你监视我，让你监视我……”
被掐脸的汪鬼正懵懵懂懂地看着万舟，他不明白万舟明明赢了，为什么还要生气，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主人一样。
汪鬼只是个系统，汪鬼觉得人类很奇怪，汪鬼不明白。
万舟看到这个比方辉还清澈的眼神，心中更气了。
他气恼地起身，一抬眼就对上了张启灵谴责的视线。
“你这是什么眼神！”
万舟脑子一抽，羞恼之意盖过了心中对张启灵一直以来的敬畏。
他吼完脑子瞬间清醒。
他刚刚干了什么？！他竟然吼了张启灵！
张启灵会不会给自己一膝盖啊……就像吴邪担心的那样……
万舟原本堪比食人花的气势顿时萎靡了下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蔫地缩着头等候审判。
张启灵看着万舟这副样子，以为万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眼中的谴责意味减弱了不少。
“有事要商量。”
“以身涉险不可取。”
说完，张启灵抱着黑金古刀去检查场上的尸体。
万舟一脸庆幸，‘还好还好，他没打我。’
“呵，他不打你，我可不一定。”
一道阴沉的声音在万舟背后响起。
熟悉的嗓音让还在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的万舟顿时一僵。
【任务者，您的分身到了，您……保重。】
哪怕是往常用脑干思考的系统都能察觉到长川的愤怒，场上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来人的身形如此熟悉，吴邪瞪大了双眼，激动的喊声就要脱口而出，却被一旁的谢雨臣一把捂住了嘴。
万舟僵硬着身子一点一点转过来，只见长川阴沉着的脸站在他面前，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已经消失不见，白色的衬衫上尽是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