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方东明突然咬牙，从西装内袋摸出钢笔，“但你得签份协议，保证永不再提此事。” 笔尖在合同上划破纸张，墨渍晕染成不规则的黑斑，像他此刻的心情。
柳如烟刚松口气，就见方城忽然转身盯着自己，唇角勾起的弧度比刚才更冷：“柳如烟你呢？你那么疼方振，难道不表示一下？”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开柳如烟精心伪装的面具，让她的慌乱与恐惧无所遁形。
“你！” 柳如烟的脸瞬间煞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能有什么？” 她声音发颤，却还硬撑着冷笑，“妈妈是穷人，全靠你爸爸施舍 ——”
“不用施舍。” 方城打断她，“要么，把您名下那套滨海别墅转给我，外加七百万，要么……” 他晃了晃手机，“让记者们听听，方夫人是怎么对待养子的？”
“你…… 你简直是魔鬼。” 柳如烟喃喃道。
方东明突然站起身，西装褶皱里透出浓重的雪茄味：“别废话了，把别墅过户给他。”
柳如烟的手指在爱马仕手包搭扣上反复摩挲三次，终于狠狠掀开包盖。手机屏幕亮起时，她盯着余额数字咬了咬后槽牙，指腹在转账金额栏停留三秒，像在给七百万现金称重。
那是她去年在香港置地广场扫货的全部战绩，此刻正顺着 4g 信号流向对面那个 逆子。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像根细针扎破沉默。
方城的手机在掌心震动时，他正用指尖碾着青瓷笔洗里的沉水香灰，漫不经心的模样像在查看早餐账单。
“到账了。” 他低头扫了眼屏幕，拇指在银行 app 上快速划过，唇角扬起的弧度让柳如烟想起老宅里偷吃金丝楠木家具的蛀虫。
“视频该删了吧？” 柳如烟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被肥肉腻住的愠怒，指甲却无意识地抠着鳄鱼皮手包的车线，仿佛在拆解某个谎言的线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既希望方城能够信守承诺，又担心他会出尔反尔。
方城忽然抬头，眼尾的笑纹里凝着碎光：“妈妈说什么呢？” 他晃了晃裤兜里的手机，金属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