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推门声，他条件反射般夹 紧屁股，抬头就看见方城拎着果篮晃进来，篮子里躺着颗歪瓜裂枣的火龙果，堪称水果界的方振本振。
“弟弟吃早餐呢？” 方城笑得像偷了鱼的猫，“要不要哥哥喂你？毕竟你现在的屁股状态，比股市还绿。”
“滚！” 方振手一抖，粥汤泼在病号服上，晕染出的黄渍像幅抽象派大作。
想起昨夜在警局做笔录时，医生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方城按进马桶里 —— 明明是带这货去常小天的派对，结果自己被灌了药，醒来时屁股比被压路机碾过的汉堡还惨，而方城却毫发无损，这找谁说理去？
方振看着方城嘴角那抹欠揍的笑，感觉胸腔里的怒火比肛肠科的红外线理疗灯还烫。他抄起塑料餐盒狠命一甩，南瓜粥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像颗黄色流星砸向墙壁，汤汁溅在心电图仪器上，把波形图染成了抽象派涂鸦。
“方城！你就是个灾星转世吧？！” 他扯着嗓子怒吼，震得输液管里的药水都开始蹦迪，“常少对着你流哈喇子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跟块冰镇牛腱子似的杵在那？你但凡眨个眼抛个媚眼，他至于转头霍霍我吗？！”
刘小北没忍住，躲在方城背后咬着嘴唇发抖 —— 卫衣帽子里传出闷闷的 “噗嗤” 声，活像只偷喝了汽水的仓鼠。
方城倒是淡定，从果篮里拎出颗蔫巴巴的猕猴桃，在指尖转着圈：“弟弟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该当场来段钢 管舞，把常少的注意力全吸走？”
“你！” 方振指着他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狗尾巴草，“你知道我现在上厕所像在经历严刑拷打吗？肛肠科医生看我的眼神，比看外星人还稀奇！”
刘小北突然掏出手机，对着墙壁上的南瓜粥渍开始录像：“小城哥哥快来看，方振哥哥创造了黄金泼墨画新流派！建议提名今年威尼斯肛肠艺术双年展！”
“还有脸笑！” 方振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刘小北单手接住，像接住个轻飘飘的棉花糖。
“方城你故意来看我笑话！”
方城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