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本就是苏芮敏感之地,云济再轻柔小心,按擦到的时候苏芮还是忍不住缩起脖子,发出笑声。
声音似银铃,又似藤蔓,云济被弄得冒出热汗,一向波澜难惊的人竟急声轻道:“你别动啊。”
“痒啊!”苏芮眼角含泪抱怨,她也不想啊,那地太敏感了。“你快些嘛。”
“这怎么快得了?”云济也想快,可簪子实在多,拔一支都费劲,更别提十多只了,又小又不好用力,还要避开苏芮的脖子,只能单膝跪在床榻上借力,将木床弄得吱吱响。
“哎呀,王爷,痒啊。”
“我注意些,快了,你忍着点,别喊。”
屋内的声音听得外面一众人都面红耳赤,特别是藏在暗处,又耳力极好的暗卫们,此刻真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才好。
也无比震惊,自小跟着的主子,那么一个雪山之巅,金贵自持的主子啊,如今放弃出家后竟变得这般……毫不避讳。
莫不是多年来憋狠了?
不不不,他们主子不是这样的人。
是妖女害人,妖女害人啊,把这谪仙一样的人物都拉下神坛成了裙下臣。
只有趴在屋檐上的黑菩萨打了个哈欠,看着这群红脸人类不屑。
愚蠢的人类,鼻子就是不够灵敏,味道都闻不着,脸红什么。
屋内,云济并不知晓自己的高洁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满头大汗的拆掉最后一支簪子,终于将这顶磨人的凤冠取了下来。
脖子上骤然轻了十多斤,苏芮终于能喘上一口粗气。
受够了的她一刻都不想忍了,站起身就开始扒拉身上的层层嫁衣。
“你…你作甚?”还没来得及擦一擦额头汗珠的云济慌乱问。
“作甚?睡觉啊,什么时辰了。”苏芮说着手上的动作加快,眼看着就已经脱到里衣了。
云济别过头,耳根绯红,语气之中压不住的有几分慌乱道:“我已同你说过,当初实属无奈,我心中依旧一心向……”
“一心向佛嘛,我知晓。”苏芮抢答的撩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迅速窝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道:“我先睡了,王爷自便。”
她先睡了?
云济转过头,她还真闭上眼,再无睁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