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升起,一道缓缓升起的亮光,唤醒了沉睡中的小岗村,柔和的晨光缓缓照射在整个村子。
小岗村的村民已经陆续起床下地去了,真是映照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辛勤劳作的一天开始了。
沈安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睡的床都是茅草垛子垒起来的,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粗布。
睡的时候总觉得浑身刺痒,还硌得慌,得亏现在干旱,天气炎热,不然到了寒冷的季节,要是让她睡这种床,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以他们村的贫苦程度,家家户户都是没有棉花,也买不起棉花的。现在大旱,想要种植棉花也不现实。
到了冬季,只能用一些从小镇低价买来的破棉絮子,边角料什么的,填充到被套里。根本起不到什么御寒作用。
别人家都有土炕,冬天可以烧炕,可她家实在是太穷了,当初分家的时候,她那靠给人写字谋生的爹,把一半积蓄给了搬出去的二老重建了个新屋子。
家里原先爷奶住的土坯房,也拆了给爷奶那边挪送了去。
剩下的钱都给了大哥娶媳妇。他们家现在,只有大哥他们屋里是有土炕的。
而他们现在这个屋,只有一张木床,和沈安宁现在睡的这张草垛床。
等冬天来了,家里其他原住民可能能靠自己多年来练成的习惯,抵御严寒,但她这个穿过来的新世纪没吃过苦的幸福小孩,不一定能忍得了。
沈安宁感觉自己任重而道远!动了动酸痛的肩膀,起身下床。
家里其他人都已经起床,开始做各自手中的活计。
大嫂在屋子门口打扫着,大哥沈安业扛着锄头打算下地,三弟沈安家打算和老四沈安与一起去捡柴,小五在一边玩土,大嫂说一会儿要带他去挖野菜……这几个孩子乖巧的再次让沈安宁感到心疼。
不禁感叹这古代最底层人民的生活,简直太苦了。
稍稍穷一些的就要这么小的孩子干农活,再穷一些的,就要卖儿卖女,实在凄惨。
“都先别出去。”沈安宁喊住他们。
“怎么了?”沈安业疑惑的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