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刻在血脉里的腥甜，像极了前世被锁在凌霄仙尊密室时，指甲抠进石墙渗出的血。
可此刻四周没有石墙，只有流动的银芒，每一道光丝都像细刃，刮擦着她的神魂。
时间在这里是混乱的，方才还能听见黎玄澈在归墟里的嘶吼，下一秒就只剩自己急促的心跳——快得离谱，仿佛要跳出神魂的桎梏。
\"咳\"她踉跄着稳住身形，指尖触到某处凝结的光团。
那光团突然炸开，是个穿玄色祭服的少女，正跪在焦土上，怀里抱着具遍体鳞伤的狐尸。\"阿娘\"少女的唇在抖，眼泪落进狐尸的皮毛，\"我会守住狐族的。\"
慕星黎的呼吸一滞。
那是千年前九尾族最后一位大祭司，在灭族夜的最后记忆。
更远处的光团开始碎裂，有持剑的少年在喊\"保护圣女\"，有白发老者将半块玉珏塞进婴儿襁褓，有浑身浴血的女子将神火注入阵眼——全是神族陨落前的最后画面。
他们的神魂碎片被轮回之轮揉成光尘，正随着那股拉扯之力，从她身侧簌簌飞过，要被分解成最原始的轮回之尘。
\"不行\"慕星黎咬碎舌尖，血腥味在神魂里炸开。
她强行运转五行灵力，青、赤、黄、白、黑五团光焰在周身流转，像无形的锁链，将那些即将消散的神魂碎片勾住。\"我答应过玄澈，要唤醒他们。\"她的声音发颤，可每一个字都像钉进磐石，\"我不会被吞噬\"
话音未落，意识深处突然泛起涟漪。
那是熟悉的冷梅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水味——是黎玄澈的神魂印记。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样：眉峰微蹙，眼尾泛红，明明在生气，却还是放软了声线。\"你果然做了最疯狂的事。\"他的声音裹着关切，像一双手轻轻托住她摇摇欲坠的神魂，\"若你魂飞魄散，我即便重生也毫无意义。\"
慕星黎的睫毛颤了颤。
她能感觉到，他的意识碎片正顺着魂契涌来，像前世他总在她练功走火入魔时渡来的灵力。\"可若我不做，你就永远只是个残魂。\"她哑着嗓子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位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