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南偲九在睡梦之中紧皱眉头,她听见许多女子的声音,在唤着她。
“门主,救我!”
“门主,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
她在黑暗之中寻着她们的声音而去,却毫无踪迹可循,内心的愧疚如同浪潮一般涌来,将她淹没。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有人向她缓缓走来,周遭的白光是那样的耀眼,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她认得掠过手臂的轻纱,一如那人的气息,所到之处尽是寒冷。
“沅沅,你该同我回去的。”
长剑贯穿她的胸膛,她紧张地揪着胸前的被角,一股馨香窜入鼻尖,好似疼痛也消减了许多。
女子忽地睁开双眼,天已大亮,而她的后背已然湿透了。
这竟是重生之后,睡得最是安然的一次,至少挨到了天亮。
南偲九缓慢地坐起,揉了揉额头,没想到那酒饮下去不烈,后劲倒是很足。
酒?
昨夜,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喉中一阵干裂,她掀开被角,却发现手上攥着的有些不同,这才瞧清竟是昨夜那男子的外衫。
南偲九穿上靴子之后,拿过床头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急忙坐在桌前,往铜镜里仔细照了照。
一双手,转过自己的脖颈,检查着自己的衣领。
这人,言行虽有些孟浪,却不曾趁人之危,也算得一个君子。
瞧着窗外的光亮,以林林他们两贪睡的性子,应是还未起身,还是先将衣物归还,免得被他们二人瞧见。
南偲九卷起床榻上的衣衫,出了门,拍了拍门外正在打盹的伙计。
“这位大哥,不知昨夜送我回房的那位公子,住在哪间客房?”
“昨夜?”伙计摇了摇头,“哦,贵客可是问一身红衣的那位公子?”
“正是。”
“他就住在这层最里边的那间客房,贵客一直向右走,便能到。”
“多谢。”
女子向前走去,路过攀升梯,现下刚入辰时,一路走来十分安静,偶尔能听得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