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的嘴角挂着淡淡的苦笑。
“也许是父亲母亲的在地下的庇佑,冬日的河水没有那般湍急,我抓住了沿岸的树干,活了下来。”
“我被困在山谷之中,足足七日,冬日的山谷不比现在,但每日吃些雪水也能勉强支撑。”
“等我回到住处,钟山上下正在筹备即将到来的除夕,而云川被孟青松派人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
“我提剑杀了孟青松派来的人,力竭晕了过去,一躺就是一月,后来钟山上的墨尘大师兄便只剩病躯,再无武功。”
不知为何,听到他淡然地说出这些事情,心口却好似被人揪住了一般,隐隐作痛。
女子的目光向下流转,喉中伴着酸涩。
那个一心想要报仇的少年,被仇人打下山崖,坠入冰冷的瀑布之中,那时的他该是怎样的绝望。
整整七日,拖着重伤饮着雪水,看不见一丝希望。
原来在那些江湖游医面前,他不是全然在装病,而是真的受了伤!
经脉被封,他该是如何的努力,才能逐渐变成自己认识的那个时安!
“你背后的伤可是坠崖时留下的?”
“恩。”
“这就是你口中的贪玩?”
男子耸了一下肩膀。
“没办法,那时的我没人心疼。”
“那如今又为何说出?”
“如今,也想看看被人心疼是什么感觉。”
双手紧紧相握,男子的衣袖显然比自己的长了几寸。
“这衣衫,莫非是那时的你留下的,那间木屋也是你搭建的?”
墨尘点头应道:“此处较为隐匿,不易被人察觉,我便搭了那间木屋,在此处练武。”
陈米、灰尘、被褥、打猎······
“所以屋内的一切都是云川帮你准备的,好啊,那张长凳莫不是一早就坏了!”
好一个狡猾的男人!
正准备抽出自己的手掌,不想被男子牢牢地抓了回去。
“阿九明见,这都是云川寻到我们之后准备的,我也是见你伤的严重,想着在你养好伤之后,再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