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陆灼和云织晃过神来,跟着屋内的几人,一起追了上去。
孟青松扫视着金麟台下,无一人现身,冷哼一声。
“没想到,你在她南偲九的心里,也不怎么重要。”
“叙白,传令下去,即刻行刑!”
“师父。”纪叙白拱手跪了下去,“师父,天才微亮,即便妖女从山中步行而来,也尚且需要时间。”
“不如再等等?”
孟青松脸色骤变,半眯着的眸子透出一抹狠戾。
“你在教为师做事!”
“你莫不是也想替妖女的徒弟求情!”
纪叙白低头而下:“徒儿不敢!”
“还不快些用刑!”
一旁的弟子急忙将用刑的匕首呈了上来,纪叙白手指发颤,拿起其中一把短匕,走到少年跟前。
“抱歉。”
方遒笑得淡然:“无妨。”
短匕深深插向少年的肩头,悄然避开了要害。
“啊!!”
金麟台上充斥着少年沉闷的叫声,少年咬紧牙关,额头上密汗如雨。
紧接着右肩插入了第二刀。
少年的手紧握成拳,他知晓纪叙白亲自执刑,已为他减轻了疼痛。
鲜血从伤口处流淌而下,他已渐渐失去知觉,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模糊。
“阿遒!!!!”
台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是林林的声音。
她不该来。
不该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
纪叙白拿起的第三把匕首,暗自又放了回去。
女子大步迈着,奔至少年的身前,指尖轻触少年的肩头,声泪俱下。
“阿遒···阿遒···你可还能听到我说话?”
“是不是很痛?”
方遒艰难地抬起头来,挤出一个微笑。
“林···林······”
“没事······”
“是谁放她出来的!”孟青松斥责道,“来人!还不快些将大小姐带下去!”
孟晚林瞥了一眼纪叙白立在木桩旁的流云,伸手拔出,挥剑指向上前的两名弟子。
“退下!今日谁也别想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