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偲九觉着沉重的身子好似轻盈了一些,尽管仍旧睁不开眼,却能感觉到好似有人在为自己疗伤。
此毒已侵入肺腑,如何能解。
“以安,不必···不必再浪费内力了。”
手臂处的凉意停顿了一瞬。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整个榻边都跟着冷了几分,春日的暖风半分都不曾停留。
耳侧充斥着长鸣声,南偲九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响。
“我死后,就将我葬在拂春山上吧,我也想化作那万千杏花中的一朵。”
“肆意地飞舞在山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灼热感从胸口袭来,瞬间蔓延至周身,好似要将整个人燃了起来。
南偲九猛地弯下腰,大口地呕着黑血,软绵无力地向外栽去。
大手从一侧将她稳稳捞起,双眼微露出一条缝隙,南偲九瞥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记忆里,那不染纤尘的白衣仿佛就在眼前。
“玄知,你来接我了,是么?”
“这次的我,可有让你失望······”
南若秋低眉凝视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已然失去了知觉,每每只有她受伤的时候,才能乖巧地像个孩子。
不再那般倔强,露出她最脆弱的一面。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男子起身将南偲九平放在卧榻之上,他探出手掌,不断吸取着女子伤口处的毒素。
紧接着俯身而下,微厚的唇与那微弱的呼吸紧紧相抵,女子苍白的面色逐渐润红了起来。
黑紫色的气息由男子的唇边逐渐蔓延至颈间,不断地向内延续。
修长的两指并在一处,浓密的眉轻拧,运转着内息。
地上多了一处赫然醒目的血迹,南若秋取出怀中的帕子,擦拭着嘴角,玄色的衣袖也随之沾染了几分殷红。
犹如被水打湿了一角,瞧不出分毫。
男子嘴角挂着苦笑。
“这便是你总着玄衣的原因。”
“但其实,水蓝色的裙衫更衬你。”
男子的眼眸深邃而沉寂,溢满着难以言喻的忧伤,架在空气中的手指,探向女子的眼眸,迟迟不曾落下。
“我总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