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爷爷不久前被我送出了钟山,知晓这次的事后,送信说想要回来,我便让云川派人接他回到了后山。”
“那个孩子呢?”南偲九开口问道。
那个孩子不过十岁,他还什么都不知晓,就在一夕之间失去了母亲,这一切本与他无关。
“那个孩子被何九安带到了武学堂,安顿了下来。”
耳畔的声音低了几分。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
“沈天石和何九安他们准备过几日重新选举金麟宗的宗主······”
“是么,这样也好,毕竟这么大个门派也不能一日无主。”
不过她更好奇,以墨尘的性子怎会对这几日发生的琐事这般清楚,女子转过头正欲开口。
身侧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男子不知何时已合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南偲九动了动手指,四肢没有刚醒来时那般沉重,她缓慢地侧过身去,将被褥艰难地拉到男子的胸口。
即使在睡梦中,男子的眉心也拧在一处。
南偲九学着男子刚才的动作,努力地抬起手指,抚平那道褶皱。
这两日,他一定很累吧。
她还从未如此仔细地看着墨尘的长相。
浓郁的眉,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眼角下再无当初相识时那颗泪痣。
清瘦俊秀的一张脸,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毫无防备的样子。
不似平日里那般警觉地提防着一切。
墨怀风之死如今在众人面前重新提起,解千秋他们自是会让天下人知晓,还解风一个清白。
这样一来,墨尘的心里也能够轻松不少。
听他刚才的口吻,与金麟宗的弟子之间无辈分相称。
也许,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之后的打算。
不论是什么,她都愿意与他一起。
嗅着枕边令人安心的气息,有几分淡淡的梅香,暖春四月几近尾声,梅花早已凋零,许是自己闻错了。
南偲九缓缓合上双眼。
再次醒来,琪华堂内已点燃了烛火,外头夜色渐浓。
下意识捞向里侧,空无一人,他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