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一早便该有所察觉,南姐姐那日的神情分明就是在与我诀别,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帖,浠凡姐被送到了青衿堂······”
孟晚林顿了顿,这几日他们没有一个人曾提过王浠凡的名字。
金麟台上父亲消失的那一日,一并消失不见的还有王浠凡。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柔弱不堪的女人在这些事情里,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她只是不曾想到,山洞之中自己竟再次被这个女人蒙骗。
那道齿痕,也许当真是父亲留下的,被其借机发挥。
她更恨自己愚蠢,瞧不出王浠凡半点恶意。
方遒不喜欢女子这般的表情,那日自己醒来瞧见她,她也是这般忧愁低沉,那些无形之中的愧疚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他更希望自己喜爱的女子,能够肆意地笑着。
“林林!我们走!去追师父他们!”
“再晚怕是他们就跑了!”
少年连迈几步,走到女子身前,回眸笑得粲然。
“恩!”
远处走入林中的墨尘打了一个喷嚏,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九,山脚下人烟稀少,出了这片林子有云川一早准备好的马匹。”
“恩,好。”
南偲九忽地抬眸。
“对了,这几日怎的不见云川?”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男子眸色闪过一丝狠戾,很快消失不见。
不论是谁救走的孟青松,都别想将人包的密不透风,即便孟青松如今是废人一个,他仍旧不会轻饶。
他说过,要用孟青松的头颅去祭奠父亲,绝不会食言。
“阿九,就我们二人不好吗?”
“你怎么老想着别人。”
“啊?”
南偲九觉得舌头在打结,每次对上男子这番委屈的语气,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
而他却愈发的熟练。
“我···我哪有。”
“阿九,我们在此歇一歇,吃些油饼如何?”
墨尘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拿出包袱里的干粮,今日出来的有些早,还未曾用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