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懒得理他:算了,弘时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从小缺父爱,又没有正经妈教的孩子。
这样的男孩子呢,要不然就是妈宝男,要不然就是怪脾气,总之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于是她倒是用了一双有些可怜的眼神看了弘时半晌,“三阿哥说这样的话才有不尊我这个皇贵妃之嫌吧。”
弘时被她这可怜他和看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给激怒了,一步走上前,狠狠地盯着若曦,尽量要摆出一副要把对方吓住的威势。
不过在若曦眼里,倒像一只又想发威又没几根毛的小老虎,龇牙咧嘴地发出低吼,但是却伸出一只指甲还没长齐的小爪子出来拼命地挠……
这画面有点可爱,于是她噗嗤就笑出来。
弘时更懵了:居然还笑他!
士可忍孰不可忍!
正想发作,却见那不知天高地厚地女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且乖乖回去读书,一会儿你皇阿玛知道你跑出来,又要斥责你了。”
弘时:……
不是,男怕摸头女怕摸腰,你不知道吗?
更何况还是皇子阿哥的头!
他却不知,这位皇贵妃踹老十的腰,扯老十四的胡子,敲十三爷的背……她哪样没干过?
你这小小龙的脑袋拍了又怎样。
高无庸在一旁瞧着,偷偷发笑……
好像三阿哥被一个人收拾了,而且好像还特别服这收拾。
弘时愣在那里,见若曦要走,突然奔过来道:“难道你不怕终有一日会象这牡丹台一样,从此凋零吗?”
若曦看了一眼弘时:这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是在劝她吗?
她停下来,忽然看见墙角开着的牵牛花,于是扯了一朵,道:“三阿哥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薄命之花,有什么好看的。”
“薄命之花?怎么说?”若曦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不就是夏日里开得最好,而且花型又好看的牵牛花吗,如何又成了薄命之花了。
弘时冷道:“这花叫作夕颜,皇贵妃不会不知道吧!”
若曦微笑:“洗耳恭听。”
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