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中萍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东家,秀才的嘴严,他宁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可是……”
夏淮安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他当然明白查中萍未说完的话——越是嘴严的人,在敌人手中遭受的折磨就越残酷。
“我知道。”夏淮安猛地睁开眼,眸中寒光四射:“我信得过秀才。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住秀才的命!”他大步走向兵器架,一把扯下悬挂的匕首,“传令下去,立刻集结乡勇军大军,严守巴南郡至锦城的水泥官道!来往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都要给我翻个底朝天!”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现在劫匪肯定还在路上,若是他们走官道,就会被我们截住。若是走其他小道……”夏淮安冷笑一声,“那正好给我们争取时间!”
“东家,您的意思是……”查中萍眼中精光一闪。
“集结乡勇军主力,直接杀向锦城!”夏淮安”唰”地抽出匕首,雪亮的刀锋映出他眼中的寒光,”我要让穆守仁知道,动我夏家庄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东家,万万不可!”周主簿急匆匆跑来,官袍下摆沾满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而至。他在门外就听到了夏淮安杀气腾腾的话语,此刻额头上全是冷汗:“如果我们此时发兵锦城,就彻底成了谋反啊!东家前几日还说,广积粮缓称王,我们还未准备好!”
夏淮安转身的瞬间,周主簿被那眼神震得后退半步——那根本不是平日的温润目光,而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的眼神。
“这不是意气用事。”夏淮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这是救出秀才的唯一办法。”他突然一把揪住周主簿的衣领,“只有让穆守仁吓破胆,他才会像条狗一样把秀才交出来!否则……”夏淮安的手微微发抖,“无论他能否撬开秀才的嘴,秀才都会被他灭口!”
玉芳轻轻拉住丈夫的衣袖,夏淮安这才松开周主簿,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秀才是我们的同志!”夏淮安环视众人,声音在院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