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悔,不该把子鸢这个“妖女”弄到大营去,还差点儿引狼入室;
第二悔,不该被她的“宽仁和好性”蒙蔽,亲自送她走这一遭。
否则,怎么会像鸟儿一样、现在被人家关在这里了里呢?
“十天了哦,”
美云默默想道,“这个恶毒的婆娘,居然连个面儿也不露,究竟想怎么样呢?”
随即又深深一叹:“也不知外边,现在怎么样了,……将军呢,你是死人吗?怎么也不来救我哦……”
想到这里,她猛地又坐起来,冲外面大声喊道:“慕容子鸢,你为什么不敢来见我!……你个恶毒的女人,婊子、恶妇,枉我拿你当自己的妹妹、还不畏风寒送你回狐狸窝,你却把老娘关进了牢笼!——有脸的你就给我出来呀,你个小娼妇!”
话音刚落,宫门“吱呀”一声大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细高个男人。
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人,好像是宦官的样子,有的抬着炭盆、有的捧着食盒,有的还抱着一些被褥和衣服。
美云冷冷一笑:“不要弄这些没用的,快让贱人来见我!”
那人向手下一挥手。
从人忙放下东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来人随即对独孤躬身一礼:“夫人息怒,小人高怀佑拜见!——大小姐听说夫人身子多有不便,暗命小人送来炭火和衣物奉候!”
独孤更加火大:“她为何不亲自来见我?是那贱人不能起床了吗,还是根本就没脸!”
“夫人误会!”高怀佑不卑不亢:“小姐其实……,也跟您一样了!”
美云一怔!
怀佑继续说:“您送小姐回城后,她本想请您入宫去见咱们将军的,然后像聊家常一样、将遇见小姐始末讲讲清楚,以免大家疑惑。不巧将军酒醉,对李将军迟滞小姐归程十分不满,不由分说、就将您请到了这里,却将小姐软禁在了掖廷!”
高怀佑说到这里,眼圈儿一红。
“掖廷啊……”
独孤美云半信半疑的略一迟疑:“那不就是关押宫中犯人的地方?”
“所以说,她……她现在的境况还不如您呢!”
“可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