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暗说了句“滑头”。又扭头望向妻子。
慕容子鸢这会儿却不想理他。
见碰了个软钉子,萧闵只得自找台阶的端起酒喝了一口,又转对婉儿说:“如果本将军非要你说呢?”
林婉儿一愕。
她可不像赵青那样冒失,捧着壶先望望夫人。
子鸢也轻轻端起酒杯:“你是密卫统领,将军有问、直说就是,看我做什么。”
林婉儿答应了一声:“是!——以属下看,这个独孤美云根本已成了鸡肋;倒不如做个人情送她回去,也可断了李淮起兵的借口。”
萧闵剑眉一挑。
一推面前的杯盏说:“李淮起不起兵,并不在放不放独孤。不放她,李军多少还有点束手束脚;一旦放其出城,岂不更肆无忌惮了!”
子鸢听言放下玉盏,似笑非笑说:“那,妾倒想请问下将军:刚才这话,算不算是在女人上做文章呢?”
萧闵自负的一笑:“她是你弄来的,原本就与本帅无干。做不做文章的,当然也都是你的事了!”
子鸢气笑:“原来咱们英勇无双的大将军,也会油腔滑调了呢!”
婉儿掩口一笑,急忙借故走开。
萧闵则趁机拥住妻子,低声笑道:“你是第一个敢对本帅这样说话的人,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子鸢粉面通红,用力挣开他说:“都事在燃眉了,你居然还有心玩闹!”
萧闵故意一怔:“有这般急吗?”
“妾请问将军:是否已对李军动向有所防备?”
“他想打,本将军天时、地利已占其二;他欲逃,必然要取道洛城。那时不用我们费力,光苏氏父子就可将其瓮中捉鳖了!”
子鸢神情凝重地俏然起身,漫洒着青莲说道:“可是苏彦超远在千里,李雷却近在咫尺啊,将军有没想过:苏天隆他敢动李淮嘛?”
“那,我只要他闭关自守足以!”
“可你别忘了:他与李家尚未撕破脸啊,假使李雷向他借路呢?”
“假途灭虢?!”
萧闵蓦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