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鸢焦急但柔和的说道:“先生不必多礼,看视将军要紧。”
“是!”
林婉儿、赵青急忙掀开罗帐。
军医徐徵一眼发现了,将军萧闵嘴角上的血迹:“……敢问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子鸢脸一红。
赵青忙代答道:“今早五鼓刚过,忽然听到将军痛叫了一声;等掌灯来看时,就这个样子了。”
“将军当时可还清醒?”
慕容隐含着焦急的泪水,深眸微颦。
赵青忙又代答道:“将军虽未醒来,但身子却可像梦游一样移动。——哎、你瞧,还打坏了绣榻上的床柱呢。”
“床柱?”
“就在先生右手边呀!”
徐军医一惊。
急一扭脸儿,
真的看见一支床柱上,竟被打出了巴掌大的一块裂痕!
“这得多大的力气呵,”
医官一皱苍眉,低低自语道:“……能自伤,还能他伤,莫非……这就是中邪了?”
他暗暗咂舌。
不由回望了下,年轻貌美、且别具风韵的女主人,心念忽然一转:“妖邪的事,谁也不好说;不过年轻人贪玩过度,酿成奇祸却是有的。
看将军这个样子,昏迷的就如同被魇住了一般,难道不会是过食了什么药物吗?……”
想到这里,不由又多望了子鸢一眼。
慕容子鸢的面色,随之微微一红。
林婉儿也察觉出了对方的小心思,忍不住一笑。
赵青则焦急的催促道:“唉,你别老东张西望的呀,将军究竟怎么啦?”
徐军医笑了笑:“请夫人和各位放心。将军现在,只是劳累过度、在沉睡而已!——而且观他气色,红中透亮,乃是中气十足之色啊,不妨碍、不妨碍的!”
“哦。”
子鸢轻出了一口气。
想起昨夜夫君的“乱行”,恰似被军医说中了一般,又一抹红云、不自然的飞上腮间。
“那唇边有血是怎么回事呢?”
婉儿怀疑道。
军医温和的一笑:“少年人,尤其英勇如将军,梦中可不会像女子一样云淡风轻呵,必然也是上山擒虎、下海屠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