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关心地问道。
上官昀则不以为意地轻啜了口酒。
金英急忙回过神来,掩饰地提起酒壶,一边为爹爹斟酒、一边回答母亲说:“孩儿是在……,因时局而叹呢!”
“噢?”
这倒令上官昀微微一怔,端起酒、轻睨了他一下说:“那你就说说看,所为何事呢。”
夫人也一瞬不瞬地望着儿子,静等他的下文。
金英不无忐忑地放下酒,忽然问爹爹:“那先请问下爹爹:如今是什么年号?”
“……”
上官昀冷冷的一皱眉:“时下列国纷争,除了南朝尚有持续的年号外,这边的国号更迭却如同翻书,谁还管什么年号不年号呢。——你问这个做甚?”
“呃……”
金英沉思了下说:“孩儿只想了解一下,如今的诸侯中,谁可做长治之主,到时也好请爹爹择主而事啊!”
“长治之主?”
不等上官昀回答,夫人先是一喜:“我儿难道,已跟舅舅学会了易理,可未卜先知了不成?”
“非也。”
金英思忖着说道,“回母亲:在来之前,孩儿曾流落在一个道院,偶遇神人托我一梦:梦中反复出现了一个名字、一个国号。后来孩儿思忖,这必是天命之人、与他所建的天命之国吧!”
上官昀一凝深眸:“哼,岂有此理!……那么,你所梦的是哪个?”
金英且不回答。
只从随身的书囊中取出一支笔,蘸水在手心里写下一个“文”字,然后展示给爹爹。
参军大人看了,却倒吸了一口冷气,破天荒的多问了一句:“这字上面,是否少了几笔?”
“是的,爹爹明鉴。”
金英点下头,一边放好笔、重新坐下:“不过这人的国祚,应该也如昙花一现,且偏安一隅呢。”
上官云鹤对这个虽“失而复得”、却明显并不在意的儿子,依旧没多大兴趣:“蠢材!如此短暂,又怎称得上天命呢?”
“花期虽短,也难挡其硕果如山啊,爹爹!”
金英据理反驳,但依旧不温不火的说道。
“哼。那么以你之见,为父当如何呢?”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