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更加惊异:这李蓟与李隆基,月郎与三郎,都只有一字之差哦,谁敢说这不是故意在隐姓埋名呢?
少年的眼眸中,由是闪过一抹恨意,啪地一按剑匣,试图走进军帐;
忽然,
从帐后闪出几个持戟的侍卫:“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搅扰公子清读!”
金英一怔,只好拽回马,做出欲走的样子。
李蓟却一摆手:“我正要歇息呢,就请这位公子进来吧!”
侍卫们对视了一眼,只得遵命:“是!——公子请!”
眼神则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郎的唇角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同时也暗擦了一把冷汗。
他并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的“隐疾”。只可挺身在马上,向公子略施一礼说:“在下复姓上官,名晨,字金英。方才随家父从汴州回来,听到公子琴声、感觉清雅无比,特来拜会。也请公子,恕在下方才冒失之过!”
李蓟进营之后,一直都疏于同人交往的,所以看上去有些不善言辞的样子:“哦!”
可他话音刚落,上官府的家眷中、忽然跑出一个使女,远远的向金英一俯身说:“禀少爷:夫人命你快些过去!”
金英无奈,只得冷冷的向李蓟再一拱手:“母亲召唤,在下不得不去,过会儿再来讨扰罢!”
说完又匆忙一拽马的缰绳,尾随着车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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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中军摆宴,为上官昀和鹿铭,同时也为先一步归来的李应接风。
当酒宴尚未开始,李淮就一改往日之沉稳,直奔了主题:“洛城虽然地处要冲,也总不过是个弹丸之地!那么本帅就不明白了:他凭什么就敢拦阻我六万铁骑呢,是谁给了苏天隆这样的决心跟胆子?”
说着,将目光投向自己的两大谋士:李应与上官云鹤。
——呵呵,
这哪是“接风”呀,分明是在“整风”呢!
而以花帅之内敛,如此直白的开场尚属首次。也可见他心中的那份挫败与愠怒、实在如决堤之水,掩都掩不住了。
这也不难理解。
只因这次失败,打乱了他所有的布署,并助推洛城、变成了锁住李军的一道铁